&ldo;臣明白。&rdo;封未曾多言,江已经会意,转身走出了殿门。
眼下,只有等了。
寻看着脚下的绒毯一言不发。座上那位未有容许,她只能站在殿中,不得坐下。
先前,寻也曾顾虑过,凝嫔是否会用这簪子栽赃陷害她。不过,想想倒也不必忧虑了‐‐因为,她可是有两支珏玉缨簪!
这簪子……是从前那位长风将军送给她的。那时,寻欢喜极了,隔天就把簪子拿到珍珠坊,托工匠打造了一支几乎一模一样的,虽然材料并不上乘,却足以以假乱真……
正思量间,江已经回来了。
封问道:&ldo;如何?&rdo;
寻抬头望向江空空的双手,心中瞬间腾起不祥的预感。
&ldo;回禀皇上,臣没有找到。&rdo;
第12章红梅
封的目光更沉重了。寻似乎想到了什么,立马看向笙,不料,她也是一幅惊讶的神情。
怎么回事?难道有人赶在江之前,取走了她的簪子么?
&ldo;寻贵妃,你必须给朕一个说法。&rdo;封的语气中已有愠怒之意,他从上首位置走了下来,停在寻的面前,好似一座大山,让人觉得压迫感压顶而来。
他们隔得这么近,反而更遥远了似的。
寻眼前逐渐雾气迷蒙,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难受,仰头,用无比清明的双眸看向封。
&ldo;兴许,珏玉缨簪是被凝嫔藏起来了呢?兴许,凝嫔喜爱臣妾之物,却不宜说出口,所以只好悄悄地拿走,照着模子打造了一支呢?&rdo;寻偏头,目光聚集在托盘所捧的发簪上,&ldo;皇上可以请宫中匠师鉴别一番,看看这支簪子,究竟是否是……当年皇上赠给臣妾的那支。&rdo;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寻感到封的眼中似乎有什么闪烁了一下。
&ldo;当年&rdo;这个词,真叫深宫之中的女人潸然泪下。当年,寻不屑于逢场作戏,如今,却已活成戏中人。论谎言,谁言她不会说呢?
匠师来了。
簪子,确实是赝品。
但是,此事仍旧没有完结。
凝嫔的胸口,是谁的刀剑留下的血洞?真正的珏玉缨簪,也不知所踪。
凝嫔终归不是笙贵妃。皇帝不爱的人,死了便不了了之。不久,凝嫔之父升了官,算是一种苍白的补偿。
寻依然被禁足。
寻花了许多银子,托人将莞送回圣灵城安葬。总归得让她长眠在安详的地方。
圣京城,已更名为圣灵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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